“又能为了什么?不过是要逼着我去读那些个仕途经济上的糟粕罢了!”
宝钗也猜是为了这个,好奇道:
“你素日里就不爱读那些,咱们都是知道的,姨父虽偶尔为此教训你两句,可也少有动手的时候啊。”
宝玉便呐呐无言,宝钗又看向袭人,袭人瞧了宝玉一眼,叹气道:
“我也胡乱打听了两句,说是宫里娘娘专程递了话来,叫老爷约束着二爷,这才好端端动起家法来。”
宝钗眉头一动,只以为是元春实在挂念宝玉的缘故,也跟着劝宝玉道:
“娘娘在宫里,尚且记挂着你的前程,你何不也在那些经义上下些功夫,将来岂不都是你的好处?”
黛玉眨眨眼睛,虽知宝玉不爱听这个,却有意点头附和道:
“宝姐姐说的正是,你若真能如此,只怕舅舅日后也不必再叫你吃这些皮肉之苦,这岂不两全其美?”
探春也生怕宝玉再缠着黛玉不放,回头叫林大哥知道,还得他自己再吃苦头,也跟着道:
“宝姐姐说的对,连我也常说的,那些经义文章,你虽不爱去看,可外头的人,却都指着这些连搏功名,取富贵。
偏你自己总是说这不好那不好的,那里头纵是千般不是,可奈何世情如此,二哥哥不去学这些正经学问,难道将来一辈子不出门了不成?”
宝钗三两句话,就刻意将话题带偏,几人都一同来劝宝玉认真进学,不出宝钗所料,待探春说完,宝玉便果真已听不进去,愤愤的一拍床沿,扭过头去:
“你们都说那些经义文章是什么正经学问,可这朝廷里那些官员,将这些书都读透了,也没见治理出一个太平盛世来!可见那些大道理,都不过是唬人的话罢了!
若叫我也学着他们那副整日里‘之乎者也’的做派,那还有什么意思?”
宝钗闻言,啧了一声,轻轻拿手里团扇拍了下宝玉的脑袋,叹了口气,提醒道:
“又在胡说,如今怎么不是太平盛世?再叫姨父听见,你还要讨打。”
探春也甚为不满道:
“二哥哥只爱读那些诗词,这些虽也好,我也是常看的,可我也知道,若都只看这些东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