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略思忖,沉声道:“覃少府,鬼事暂且不说,缉拿凶手是你之职掌。持质乃是重罪,尤其事涉朝廷命官的女儿。本官想知道,你今日能否探破此案、拿下凶嫌?”
覃章心里激奋,但又很为难,他比谁都想拿下骆炳汉,但他实在想不出如何证实天理教的罪孽,揭开骆炳汉的真面目?
突然,他耳边响起钟婵的声音:“覃少府,现在就是救你娘子最好的时机。只有拿下骆炳汉,你和你娘子才能永无后患。”
覃章吓了一跳,猛地转头四看,最后盯上了韦青筱身旁的红袍人。陈瑛见他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厉声追问道:“覃少府,今夜到底能不能拿下凶嫌?”
覃章这才回过神,忙叉手道:“下官必竭尽所能,誓要今晚拿下凶嫌。”
话音刚落,覃章耳边又响起了钟婵的声音:“覃少府不必找我,我是用内功跟你说话,只有你能听见。骆炳汉现在很可能就在宅院外,让兵卫立即包围宅院,不能让骆炳汉逃脱。”
覃章一听,不禁想起方才挤进人群时,故意挡路的护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来,那人很可能就是骆炳汉。覃章急忙对身后的兵卫道:“立即传令下去,宅院内外所有人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
传令的兵卫刚走,覃章又听见了钟婵的声音:“证实天理教恶行最好的罪证就是教众身上的「种鬼」。让纪老道找几个「种鬼」的教徒,当众唤起「种鬼」,然后再驱鬼,以此警醒百姓。”
覃章茅塞顿开:“明府,方才这道士说天理教以邪术「种鬼」操控教众。只要他能证实天理教徒身上也有「种鬼」,也就证实了天理教中确有人用此邪术行凶,掳劫人质并「种鬼」也就是天理教所为,而行此邪术之人就是元凶首恶!”
纪老道附和道:“覃少府心思机敏,贫道愿在当着阳寿百姓的面,揭穿天理教邪术害人的真面目。”
陈瑛又怎会看不透,覃章和纪老道两人都对他有所隐瞒,还有身后不敢露面的大夫钟婵。但事有轻重缓急,天理教公然聚众迫害无辜百姓,而且还是薛将军请来的大夫,这是何等嚣张?不啻于不道之罪!更令他担心的是,天理教蛊惑人心、偷偷壮大,看来也是图谋不轨,如再不借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