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荧光灯啊,都连着亮了三十七个小时啦。那仪器嗡嗡响,就跟根细针似的,一个劲儿往他后脖子的神经里扎呢。这都是异能用过头落下的毛病,声带坏了之后啊,就连咽口唾沫都跟咽砂纸似的,疼得要命。
“检测范围都扩大到b区的乱葬岗了,可还是没发现庄周的生命体征。”智脑那电子音在耳边响起来,“按照丧尸化的进程来算的话,他的存活概率已经低于……”
“停!”扁越人把智脑的话给打断了,手里的试管底部“砰”的一下重重磕在操作台上,那淡绿色的试剂溅到了他手腕上的旧伤疤上。
他低着头,眼睛就盯着手腕上那月牙形状的伤疤。这伤疤啊,是三年前庄周给他挡变异体爪子的时候留下来的。
那时候庄周疼得脑门上全是汗,可还笑着说呢:“阿越啊,你看这伤疤像不像咱们在老城墙下捡到的月牙石啊?”
“他不会变成丧尸的。”扁越人嗓子哑哑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那声音就跟生锈的齿轮似的,“上回在地下避难所,他都饿了三天了,也没去碰同伴的尸体啊;上个月被尸潮围起来的时候,他宁愿割自己的手腕去引开那些丧尸……”他一把抓起实验台上的笔记本,哗啦哗啦地翻着纸页,“这些记录你都留着呢,凭啥现在说他会失控啊?”
智脑的蓝光在他的镜片上闪了闪,说道:“宿主啊,丧尸化可是不可逆的神经侵蚀呢。庄周一被尸核碎片刺穿心脏的时候,就已经……”
“行了,别说了。”扁越人把笔记本合上,手指肚在封皮上那歪歪扭扭写着“周周&阿越”的涂鸦上用力蹭了蹭。
这是庄周一用沾着血的手指写的呢。当时啊,他们刚从坍塌的超市逃出来,庄周一裹着他的外套,冻得牙齿直打颤,可还非要在本子上画那些歪歪扭扭的兔子和月亮。
也不知道啥时候,窗外的雨停了。
扁越人抬头看向实验室里唯一的那个气窗,玻璃上还挂着水珠呢,就像谁没擦干净的眼泪似的。
他突然就想起七天前离开地牢的时候,庄周一缩在铁笼里的样子。怀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血珠子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