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她对视,像是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郑吣意自是不信,她莲步轻移,缓缓走上前去,眼神紧紧地锁住谢淮钦的眼睛,不肯放过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
“你莫要瞒我,是不是怕吵醒我?你这性子,总是这般为他人着想,却不顾及自己。”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似是要看穿她的心思。
谢淮钦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像是一个被看穿了心事的孩子,缓缓低下头,轻声说:
“郡主千金之躯,自是要好生休息,我怎能因自身之故打扰郡主的清梦。些许小恙,不足挂齿,郡主无需担忧。”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不可闻,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仿若天边淡淡的云霞。
郑吣意心中一暖,仿若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间,驱散了清晨的微寒。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搭上谢淮钦的额头,感受着她额头的温度,柔声道:“你也莫要太累着自己,身子若是不适,定要好好调养。”
“莫要总是这般逞强,我……”她的话语顿了顿,似是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我也是会担心的。”
谢淮钦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那温度仿佛透过肌肤,直直地传入心底,让她的心中猛地一动。
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在这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