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端来一盆清水,浸湿毛巾,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脸颊与双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珍视与温柔。
擦拭完毕,她拉过锦被,仔细地为她盖上,掖好被角,确保她不会着凉,做完这一切,才走到闲置的床榻边,和衣躺下。
夜渐深,万籁俱寂,谢淮钦强忍着喉咙处传来的痒意,将即将出口的咳嗽一次次咽下。
她侧身望着郑吣意沉睡的方向,黑暗中,她的眼神熠熠生辉,满是柔情与坚定。
晨曦初露,那第一缕淡薄的阳光仿若金色的丝线,透过营帐的细微缝隙,悄然洒入,轻柔地落在郑吣意仍在酣睡的脸庞上,似是为她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在这温柔的轻抚下,悠悠然转醒,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宿醉后的混沌感如一层迷雾,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失神。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缓缓环顾着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不经意间,目光扫到了睡在不远处床榻上的谢淮钦,她轻手轻脚地试图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刻意放得极轻极缓,像是怕惊扰了这清晨的静谧,然而,不经意间,还是不小心弄出了些许轻微的声响。
谢淮钦本就睡眠浅淡,仿若一直紧绷着神经,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她迅速坐起身,目光急切地看向郑吣意,见她已然起身,忙不迭地问道:
“郡主,可好些了?可有头疼或是其他不适之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担忧,打破了清晨营帐内的宁静。
郑吣意微微皱起秀眉,努力在混沌的记忆中搜寻着昨日的片段,问道:“我昨日可是醉得厉害?怎的我好似什么都记不太真切了。”她的眼神中满是困惑,紧紧盯着谢淮钦,似是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谢淮钦轻咳了一声说道:“郡主昨日不过几杯酒下肚,便醉倒了。”
她的目光落在谢淮钦略显疲惫的面容上,那眼底的乌青和苍白的脸色让她心中一动,不禁问道:“你昨夜是不是又咳了?我好似迷迷糊糊听到了些许动静。”
谢淮钦的身子微微一怔,像是被她的话击中了要害,连忙摆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