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意外:“招赘?”
“自古招赘最难,毕竟老实可信的常有,人才般配的却少,再慢慢寻觅吧。”
康宁点头:“那就急不得了。”
她信手卷起画像,轻瞥寿华一眼,似不经意地说:“今日楼里来了一批上好鱼鲜,娘那里已送过了,官人请了厨子去家里给娘做脍。姐姐不是一向嫌生鱼太腥么,今日我做东,请姐妹们去潘楼小聚,我们换别的吃法。”
寿华摇头:“不好叫阿婆一人守家。”
“人早叫娘给请走了,现在这个时辰,已吃上现片的鱼脍啦,只管放心去吧。”
寿华失笑:“妹妹一片盛情,要摆摆潘楼老板娘的款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康宁笑着拉起她:走吧!
潘楼阁中,姐妹三人留下面向房门的北座空着,各自依东翁西宾的座次落座。寿华、福慧坐了西边的客座,康宁作势要将东边的主人座让给柴安。
柴安一笑,作揖道:“不敢,不敢,娘子请。”
寿华忍俊不禁,掩口而笑。福慧好奇:“大姐笑什么?”
寿华目视三娘,道:“我见妹夫如此谦让,想起适才同三娘讲的一个笑话,越发觉得好笑起来。”
康宁娇嗔柴安一眼:“怨你多事,凭白惹人笑话。”
柴安不明所以,依旧好脾气地笑道:“是是是,娘子说的极是。”
寿华道:“是不是?我早说了,三娘得了爱做媒的毛病,这病根还在三妹夫的身上。”
福慧看康宁羞窘,奇怪道:“三娘要为谁做媒,一发叫人听不懂了。”
眼见妻子面红耳赤,柴安赶紧示意,三女使立刻走上前来,捧着水盆供宾客净手。接着柴安亲自走来,为寿华、福慧斟酒,诚心道:“当初我与三娘的姻缘一波三折,全赖二位好意成全,恩情时刻不忘的。今日几杯薄酒,不足报偿——”
他要行礼,被寿华阻拦:“哎,不妨将实话对你讲了,柴家许婚悔婚,原我家是不肯的,要谢就谢你家娘子。水里火里,不改初衷,宁死不肯再许别个。合是你二人有婚姻之分,冥冥之中总有天助。”
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