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翰兴奋地说:“我给你捞啊!”
说完,范良翰还不忘转头招呼家丁:“快快快,同船夫借渔网子来,快啊!快快快!”
杜仰熙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
范良翰带着几个家丁在桥边打捞,衣袖裤腿全都卷起,兴高采烈道:“我跟你说啊,捞鱼我认第二,汴京无人敢认第一。你放心,日落之前,保管给你捞上来。杜探花,看我对你真心实意吧?女婿盟可得算我一个,不能让表哥把我一脚踢开呀。”
杜仰熙看着他们在水边忙得不亦乐乎,幽幽地说了一句:“范兄,一个时辰前扇子从这里落下去,现在还能不被河水冲走吗?”
范良翰愣住,猛地一拍大腿:“对呀,这茬儿我怎么给忘了。快快快,把网子收了,换地方,马上换地方!”
家丁问:“郎君,去哪儿呀?”
“笨蛋,刻舟求剑的故事听过吗?汴河水往哪儿流啊,马上赶到便桥去,等那扇子飘过来,我不就能捞住了嘛?”
杜仰熙叹了口气,摇头离开。
“快快快!”范良翰一扭头,发现杜仰熙走远了,就对家丁说:“好了,回家。”
“您不去便河啦?”
范良翰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哈哈大笑:“拿他逗个乐子,真当我傻呀!”
小院正房里,康宁翻出几卷画像,递到寿华眼前去,说:“大姐,你看看,这几个怎么样,你挑挑。”
寿华一看都是年轻男子的画像,忙又放下,嗔怪道:“你这是干什么!”
康宁轻描淡写道:“姐姐不是要同杜探花和离么?有备无患。”
寿华把画像推回去,轻笑一声:“你呀你!世间成了婚的妇人,不知何故就添了一桩怪病,专爱为人说媒拉纤。大抵是日子过得好了,叫人也来趟趟福泉。那些不如愿的呢,更得拉旁人共尝苦楚。哼,我观三妹神情气色,料是妹夫鞍前马后、侍奉周到了,那也不必寻我开心!”
康宁瞅瞅寿华,笑出声来:“我同大姐姐打趣,你倒认真起来了。这是我托阿婆替琼奴留意的人选。你人还在杜家, 我就公然替你择婿,不怕被杜探花打出去呀?”
寿华嗔她一眼:“琼奴那里你也不必着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