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娘子立刻返身回家,琼奴正在院里指挥春来怎么泡青梅。
“梅子再多泡一会儿,太酸。”
郦娘子上去端了盆就走。琼奴大惊。
……
街边,崔娘子绘声绘色道:“要说她郦家的来历,一丝也瞒不过我,我跟你们说啊——”
话音未落,一盆污水猛地泼了过来,崔娘子大叫一声,瞬间跳了起来:“郦娘子!”
郦娘子把盆儿一丢,两手叉腰:“哎,你奶奶我在这儿!”她顺手抽出腰后短杖,“今儿就叫你知道,多嘴多舌是要烂舌头的!”
郦娘子作势要打,崔娘子把头一缩,掉头就跑回家,砰地一声关上门。
郦娘子狠狠啐了一口。两个妇人俱都笑了起来:“该,叫她嚼好人舌根。”
“别恼别恼,你家大娘品性,众人交口称赞,谁也不信她的!”
郦娘子奇道:“这话倒怪,我大娘少出门户,又从不见外客,哪来交口称赞之说?”
两个妇人讪讪赔笑。
另一条街上,两个书生也在议论。
“探花娘子?听说有人慕她的才貌,百般地引诱,她却不肯受人玷污,还叫她那个探花丈夫把人捉了。现今这汴京城里,人人都赞她冰清玉洁,是个顶顶贞淑的妇人。”
“哦哦,我也想起来了,原来岁华兄开的赌局是为她呀!难怪,难怪!”
柴安故意高声喊:“元明,你可算来了!”又斥责德庆:“探花郎到了,怎么不赶紧迎上来。”
书生一听,回头一望,屋檐角落还站着一个男子,正冷眼望着他们。
“你们刚才说,什么赌局?”
柴安拉过杜仰熙:“我知道,随我来。”
潘楼阁子里,德庆上了热茶。
杜仰熙心急道:“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些人嘴里说的是什么赌局?”
柴安面露难色。范良翰抢先道:“你知道我往来的那些朋友,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是我亲耳听见的,有人在城里开了赌局,赌你——”
“赌什么?”
范良翰说:“本是几个下流的东西,今番科考落了第,心里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