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翰细细一想,不禁哑然,坐了回去,欲言又止。
柴安道:“元明,此事事关重大,你预备怎么办?”
杜仰熙摇头:“我不信,但人家寻上门来,我也只好将计就计,查明真相。不过我有言在先,我要的妻,当是白头偕老、生死不离的,果真她同人有私,却又移情别许,便不是我求的一心人。”
范良翰不以为然:”这话过头,再完满的夫妻,人死万事休,哪有生死不离的话。”
杜仰熙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只是笑笑,再开口竟有一丝隐隐的执拗与凄凉
“夫妻夫妻,妻离,夫也绝不独活,这才是爱侣,轻易抛得、舍得、弃得,这夫妻还是不做得好!”
这话说出来,连柴安都震惊。
范良翰凑柴安耳边嘀咕:“大娘就是求个搭伙过日子的,怎就遇上他了,不好,要坏事。”
杜仰熙意味深长地说:“我将此事和盘托出,一则很多事我不便亲自出面,还请柴兄援手。二则,正好请二位做个见证,免得将来人说我杜仰熙不念旧恩,负心忘报。就怕二位口风不紧,走漏了风声啊。”
范良翰气恼,脱口道:“你查就查吧,把我当什么人了,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抵死不说!”
杜仰熙望向柴安,柴安信誓旦旦道:“那是自然!她们妇人能成伙,就不许我们也结个女婿盟了,我要卖了你,往后还怎么做人。”
杜仰熙微微一笑:“一言为定。”
另二人异口同声:“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