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地切,没有戴手套,这样才最真实地感觉到整个过程,每一刀的力度,斜度都需要和肉质的状况紧密配合。
因此永远没有最完美的那一刀。
每一刀都差一点,因为每块肉,即使是同一个部位,也都因为组织结构,血液浓度,骨脉走势而不同。
所以每一刀也不同,不能让血水喷出,不能让沫留在刀上,不能破坏了整体的经脉结构。
否则,就再也不完美,每一刀下去,都有一些遗憾,因此总想在下一刀弥补。
也不知过了多久,切了多久,只是越来越找到那种感觉,运力,手腕。不可抑制。
眼睛已经不用再看,只是大脑里还在不断对比那浮现过若干次的情景。
那个晚上的场景,一直紧紧抓住了这颗心。
多少次梦中比较,分析,寻找最合适的位置与力度,寻找那感觉,直到今时今日才是最清晰而深刻的感觉,一切都恰到好处。
2015年10月12日,粤省刑侦总队攻坚小组大办公室内。
江乐重重的呼了口气,捏了捏自己发酸的眼睛,因为这起发生在19年前的案件材料太多了,垒起来足足有2米多高,要知道,一张a4纸张的厚度仅仅为01毫米,案件材料约2万张纸张。
相比于发酸的眼睛,此时心里的闷堵让江乐更不舒服。
两千多块肉片,什么概念?
每一片算它平均需要5秒钟的时间,那么完成这个碎尸过程,则需要一万秒钟,相当于166分钟,而且还是全程保持这个连贯性和流畅性的基础上,还需要花费近3个小时。
究竟是谁?
如此的病态癫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