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县令听罢,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三个都头,说,“这后果我能想象得到,我也明白。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们身为朝廷命官,身为朝廷派驻本县的军队将官,理当保卫全县黎民百姓的安全和福祉。我是这县里的县令,拿着朝廷的薪俸,吃着朝廷的饭,住着我涉县的房,你们当然应当保护我吧?你们保护我,我谢你们。可这也是你们的本职所在,关键是你们为何要把土匪放走?倘若你们打不过人家,顶多是个战败的责任;可你们把他们放走了,这性质就变了。那就请你们就给我说个清楚吧?薛将军呀,你是这里驻军的头,你能给我说清楚吗?”
薛重爱搭不理、冷冷地说道:“我当然能给你说清楚,你可知道那土匪头子他爹是谁吗?”
县令摇摇头:“我哪知道?敢情你们知道?”
薛重:“本来我们也不知,是他们自报家门的。那青崖寨老大他爹,是梁山的宋江。你该听说过那高唐州、济州、青州,还有那祝家庄、曾头市,凡是跟梁山为敌的,哪一个有好下场?就连朝廷现在都拿他们无可奈何,难道咱们这个小小的涉县能对付得了他们?你再想想,既然这青崖寨的老大他爹是宋江,梁山的老大,咱要是把这个青崖寨的老大给弄了,县令大人你还想活吗?你的家人还能活得成吗?你没听说过高唐州,那高廉可是当今太尉高太尉的侄子,并且会法术,可高廉的全家人老老少少没剩下一个,那高唐州都被他们给屠了。你也想那样?咱们这小小的涉县,如何能跟高唐州比?你能比得了高廉吗?既然不能比,你就想想,你好好想,先别打肿脸充胖子,站着说话不害腰疼,你以为我不是为涉县考虑,不为你考虑?我可以把他们都抓起来,也可以把他们都押到上党郡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