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英眸色一沉,周身寒意凛然:“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白砚辞双拳发颤,却向前一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你蒙骗!”
“蒙骗?”慕容英嗤笑一声,“白公子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
“即便只是朋友,我也不能坐视不理!”白砚辞脊背挺得笔直,眼中燃起决然的光。
“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这样对待清清。她值得更好的人。”
“好一个‘朋友’,借嘘寒问暖之名,行痴心妄想之实。”
慕容英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轻蔑地打量对方,“不过是求而不得的可怜虫,也配谈‘相配’?”
白砚辞面色惨白,还未开口,又听得一句诛心之言。
“更何况,你又怎知她不愿接受?”
这句话如淬毒的箭矢,直刺白砚辞心窝。他想起清清颈间那抹红痕,面容顿时褪尽血色。
是啊,她与慕容英已有肌肤之亲,如何还能回头?
“你!”白砚双目赤红,唇畔挤出破碎的音节,“你害了她”
慕容英眼底寒芒乍现,五指如铁钳般锁住他的咽喉。
“再多说半句,”指尖缓缓收紧,“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清清端着药碗从帐后转出。瓷碗与托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慕容英动作微滞,却仍保持着姿势,并未收手。
清清快步上前,汤药晃出几滴,溅在她藕荷色的衣袖上。
“军令如山,你不能对普通士兵动用私刑。”
目光落在慕容英扼住白砚辞的手上,见他没有反应,清清又道。
“还是说,军规只是拿来约束下位者,对你只是摆设?”
慕容英眸中暗芒流转,终于缓缓松开。
白砚辞踉跄后退,扶住树干剧烈咳嗽,颈间已浮现青紫指痕。
清清转向白砚辞,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你为什么在这里?”
白砚辞抬头,对上她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神,神情急切。
他想说自己为她刻的桃花簪,想说慕容英居心叵测,更想为那句“不知廉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