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疑心倭寇为何能久战而不惧补给短缺,如今答案呼之欲出。
清清见他神色变了,不由问道:“怎么了?”
景深将纸条揉碎,沉声道:“没什么。”
他转身拿起外袍披上,动作利落地系好衣带,又回头看她,“你先回军营去,路上小心。”
清清一怔:“那你呢?”
“我另有要事。”景深语气平静,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记住,暂时不要向旁人提起我。”
清清闻言,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一句交代都没有,甚至还要她隐瞒他的存在?
她盯着他,声音微微发颤:“好,我明白了。”
见清清神情异样,景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只是什么?”清清打断他,她想表现得潇洒一些,眼眶却忍不住红了。
“你放心,昨天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不管是现在还是往后,我绝不会在人前提你半句。”
她想起先前自己曾因成过婚一事而升起自卑和犹豫,此刻更是无比清晰地涌了上来。
难道他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
这个念头像刀子一样剜进心里,她脸色瞬间煞白。
景深见她情绪激动,心里一紧,伸手想去拉她。
“清清,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清清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声音冷了下来。
“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她转身就往洞外跑。
景深刚要追赶,可动作稍大,便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不得不停下。他咬紧牙关,按住伤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他早该想到的。清清失忆了,自然不像从前那般无条件信任他。她刚刚把自己交给他,正是最没安全感的时候,他不仅没有好好安抚,还让她不要告诉别人。
这在她听来,岂不是像极了薄情郎的推脱之词?
景深懊恼不已,恰巧瞥见方才清清拿来砸他的纸包。
弯腰捡起,油纸散开,是一块饼。
他怔了怔,想起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