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齐军中,她从未见过这张面孔。
“你你是大梁军中的人?”
洞外山风掠过,卷着潮湿的雾气漫进来。
景深神色未动,修长手指将她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到耳后。
清清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心底翻涌起说不清的滋味。
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可他们已经那般亲密,他却连身份都未与她坦诚。
她原以为……原以为他待她不同,可现在想来,或许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不期而遇、可以随意亲近的女子罢了。
景深见她黯然,心知她怕是想偏了,连忙去握她的手。
清清挣开不让,他抓住不放。
“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他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极柔。
“每次见到你,眼里心里便只装得下你,哪还顾得上说这些?”
清清闻言,耳尖微热,却仍不肯抬头,只闷声道:“花言巧语。”
“句句真心。”他低笑,指尖蹭过她手腕,见她没再躲,便顺势将她两只小手都拢入掌心。
“我若存心欺瞒,何必现在告诉你?”
清清抿了抿唇,心里酸涩稍稍淡了些,可仍有些不甘。她抬眸瞪他,眼底带着几分嗔意。
“那……那你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
景深见她终于肯正眼瞧自己,眼底笑意更深,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
“很多事,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但有一点我现在就想告诉你——”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我心里时时都惦记着你。”
清清心跳蓦地加快,却仍强撑着瞪他:“谁、谁要你惦记了!”
话虽这么说,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那股委屈渐渐被甜蜜取代。
她偷偷想,两人都已经这样了,他总该……总该给她一个承诺吧?
就在景深准备再哄她几句时,洞外传来一阵翅膀扑棱声。一只灰羽信鸽落在洞口,脚上系着细小的竹筒。
景深神色一凝,松开清清的手,起身去取信。展开纸条,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他眉头骤然紧锁。
探子急报,发现大批人马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