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优秀如宋乔,跟靳宪廷也是门不当户不对,她甚至对这段感情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也是惊讶的。
这是跨越三代的阶级差距,在客观现实里,她是被动的,被挑选的。
“我情愿。”阮虞手攥成拳,“可是你还没有向我求婚,求婚是需要单膝向我下跪的。”
荣耀科笑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宪廷,做男人要有男人气概,女人提出不过分的要求,你得满足啊。”
因为她突然的大胆,靳宪廷笑意更深浓,“我会的,舅舅。”
阮虞凑到他耳边压低声,“我说错了吗?”
“没错。”靳宪廷顺势与她十指相扣,“我女人怎么会有错。”
“可惜你母亲,我最心爱的小妹看不到你成家立业这一幕了。”
荣耀科反复摸索着怀表,上面贴着一张他与十八岁荣婉晴的合影。
彼时这位年轻朝气的女子,还未经历冷漠的婚姻,冰冷寒骨的背叛,以及病痛的磋磨,笑得十足的张扬可人。
十八岁的荣婉晴,被家族,被哥哥纵容得,供养得,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只余眉样在人间,相逢艰复艰。”荣耀科摘下老花镜,眼底有一瞬闪过泪光,“我还记得见她最后一面,仿若在昨日,她从小到大最爱缠着我,哪怕为人妇,为人母,见到我,总是黏上来叫哥,唯独那一次,她永远的睡着了,没喊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