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很清楚,病根看似是别人,实则是她自己。
不停的自我责备。
其实会让傅耘的病情更加糟糕。
曾经咨询过的医生告诫过她这点。
可除了自己,她能怪别人吗?
傅耘不记得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最后又是怎么躺在沙发上的。
药效导致她昏睡在沙发上。
傅耘做了个噩梦。
梦到所有人都讨厌她,说她矫情,说她没事找事,说她莫名其妙,说她一点也不强大……
她被吓醒,醒来时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掌心忽然被握紧,她视线一转,望见了眼眶泛红的周赫泽,正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傅耘这才发现。
自己在医院里,手背上还挂着点滴。
对上男人的目光,傅耘心口闪过一抹慌张,忽而又看见放在床头的药瓶,反应过来什么,她赶忙坐起来,眼神慌乱至极。
她看着床头的药瓶。
周赫泽看着她。
他掌心还握着她:“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怎么不和我说?”
傅耘咽了咽喉咙,她从小到大都甚少撒谎,可此刻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只想撒谎:“什么药……”
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
周赫泽深深望着她。
灼热的目光好似要将傅耘看穿。
傅耘心慌到了极点,泪水从眼角滑落。
周赫泽连忙起身,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傅耘羞愧不安,垂下眼眸:“我没有,对不起,是我的错……”
因为这么点小事弄成这样。
傅耘觉得很丢人。
明明就是很小的事……
就很小的事而已。
怎么就这样了!
一想到这,她眼眶通红,泪水不停流淌。
消毒水的气息与男人身上淡淡的气息混合,窗外明亮,风声很大。
周赫泽伸手替她擦掉眼泪:“这不是你的错。”
男人眼神心疼地像是快要碎掉。
后来傅耘才知道,她吃药的时候可能出现幻觉,并不是吃了两颗,而是咽了一把。
周赫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