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泽看她很不开心的样子,抿了抿唇:“你要不乐意去,就算了,下次也行。”
傅耘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直接说:“好。”
周赫泽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许多,傅耘没看他,混沌的脑袋,压抑的心脏,让她此刻坐在这里都不太舒服,跟快死一样。
她知道不该这样。
可她做不到。
和蒋家闹的那出,没在大众面前肆意传播,可富人圈里基本都知道。
印象本来就差!
礼节上还不做好!
财产协议也没签!
她不知道要怎么站在周家父母面前,解释她和周赫泽这段匆忙的闪婚!
更何况他们之后很可能就分开了。
“对不起……”傅耘声音无力。
“我回去打声招呼。”周赫泽没说什么,只不过语气终究有些冷,“章俊送你去酒店。”
“嗯。”傅耘哑声,“或者晚上再见,可以吗……”
她知道是自己不对。
但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情绪状态。
她真的不敢进去。
但晚上或许就好了。
她在尽力弥补。
可男人却说——
“不用。”周赫泽下车,看向章俊,“送她去酒店吧。”
章俊应下,启动车子离开。
车窗掠过男人的身影,傅耘望着他站在路边,低头点了根烟。秋风萧瑟而过,愁绪抹上他的眉梢,怎么也无法吹散。
同样吹不散的,还有回荡在傅耘心口‘不用’。
他说不用。
短短两个字,在傅耘情绪已经被黑暗笼罩的时候,又来了一记重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敏感,却也无法控制这份敏感,最后带着满脑子的‘不用’,驶离了周家。
……
章俊把她送到酒店。
门关上的瞬间,傅耘疲惫不堪坐在地上,从包里找出没有标签的药瓶,打开倒了两粒咽下去。
她责备自己为什么这么矫情?
为什么一点小事就能拧巴不安成这样?
平时不是都没什么吗?
以为在傅家人面前终于不会再显露的毛病,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