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妇,他要把张家害死了你还护着。”
眼见着张振海还要打,张毅急忙往周春花身后躲,“娘,你可给我挡住了啊,我爹打人太疼了。”
啪嗒--
周春花的手臂砸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张毅。
她的心肝肉,护着宠着的大儿子真想让自己替他挨打?
这可是从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啊。
她不免想起许毅,别说挨这一棍子。
就算手上被绣花针扎了一下,他都心疼的吹吹。
捶腿捏肩让她浑身都熨帖。
这亲生的咋不如后养的?
她心痛的说不出话,到底是多年夫妻,张振海扔下棍子,上前扶起她。
也不知道是劝周春花还是劝自己,长叹一声:“唉,可能当叫花子时候对感情不信任了吧。”
张毅捂着肚子哭嚎,眼珠子一转就顺杆爬:“爹,你们当时把我整丢了,让我只能跟狗抢食,满地要饭,我就想多挣点银子给你们养老哪不对了。”
说是这么说,不是好来路的银票他一分不掏。
典当的铺子钱他叫小厮还了,剩下都是他凭本事挣的,凭啥要还。
不给。
打死也不给。
张振海还真被张毅的话说动了。孩子没体验过亲情,一路要饭确实是苦了。
这么想他面容更松动了些,伸手去提张毅的脖领子。
“哎呦--疼疼疼。”
张振海直接叫几个小厮抬着他走。
对周春花说,“你自己去上药,我领他上县衙自首,还得给各位老爷赔罪。”
注定是个不眠夜。
张毅到了县衙才知道为啥挨了一顿打。
如果目光能化成实质,粉面小厮的身体此时已经千疮百孔。
小厮跪在地上给张毅磕头,“少爷,我也想活。况且,字是你自己写的,我可没诬赖你。”
张毅恨得差点咬碎了满口牙,直呼自己大意,一时骄傲留下了证据。
他当时想的简单,人生第一次开铺子,必须得写上自己名。
外头不能写,就偷偷的藏在里头。
因为这个小巧思他没少窃喜。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