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哭也是一种情绪,能帮我们释放压力,懂吗?”
周伯瑜歪着头,一脸认真:“夫子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我不能哭呀。”
李孟姜笑着:“傻孩子,哪有人一辈子不哭的。” 白茶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两碗绿豆汤走入玉碎阁,她微微曲身:“十殿下,小郎君绿豆汤已煮好,绿茶已经带一些给驸马了。”
李孟姜端起一碗绿豆汤吃起来。白茶歪着头说:
“十殿下,圣人传信,让您和驸马明日回长安。”
李孟姜不禁有些疑惑,她熟知历史,记忆中并无临川公主在永徽年间回长安的记载。
罢了,既然是弟弟召唤,那就回一趟吧。
李治总不至于给自己设鸿门宴。
李孟姜点头,问道:
“周哥哥知晓此事吗?”
白茶忍不住撅起嘴,小声嘀咕:
“十殿下真是一孕傻三年,驸马当然知道啦。”
这嘀咕声虽小,却被李孟姜听得清清楚楚。她轻拍白茶的肩膀:“嗯?你在嘀咕什么呢?”
白茶嘿嘿一笑:“没有什么,奴婢马上去安排明日去长安的事宜啦,十殿下好生休息。”
周伯瑜也离开玉碎去书房,写功课去了。
翌日,李孟姜一家子乘马车从营州出发,朝着洛阳方向行进。
李孟姜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心中隐隐担忧,转头看向周道务:
“周哥哥,我不知道稚奴把我们叫回长安,是不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周道务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坐在一旁的三个儿子,温和地说道:
“圣人的心思,确实难以猜透。不过圣人毕竟是你的亲弟弟,想必不会有什么恶意。”
经过数日奔波,夫妻二人终于回到长安。
进宫拜见李治后,李治微笑着看向李孟姜和周道务,他立刻下旨:
门下:朕闻兰桂有芳,毓秀于闺;椒房凝瑞,德洽于家。
皇女孟姜,资禀柔嘉,性含淑慎。幼承庭训,夙彰温惠之仪;
长习诗书,允备幽闲之度。 今册尔为临川长公主,增邑三千户,赐甲第于朱雀街西。
仍遣光禄卿李恪持节册命,锡之金册,以彰殊宠。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