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怎么看,也无法将它和谷吉衡联系在一起。安瑟的容貌、气质、行为举止都与谷吉衡八竿子打不着。
北倾不可置信的呢喃道:“那丑八怪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漂亮的侄子?”
雨势还在不断的变大,甚至连繁叶也快要遮挡不住。若雨势不减,他们的行程只能会被耽误。
“你是鞍河人吗?”白无常狐疑问道:“今年多大了?”
安瑟背起那张精致的弓,低着头没再看白无常,“我是淮南人,我多大关你何事?”
微弱的抽泣声隐藏在雨声中,可还是被白无常听清了。他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明明是他要来刺杀自己,为何受委屈的反倒是他?
“为什么会来刺杀我们?”
“我以为你们是黎国狗贼。”他抬起头,指向时清灼,“直到我看见了他,我才发现我认错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本是不信,却又不得不信。
这孩子藏不住事,任何情绪很明显的就藏在了脸上。可别看他小,本领却胜过在场很多人。
白无常在马车上小声道:“清灼,这孩子可比你小时候厉害。”
时清灼本就有些不高兴,这次更是烦躁,赌气道:“太傅喜欢这孩子,就把他留下吧,我先回马车了。”
白无常:“???”
握紧的手被突然松开让白无常有些无措,他望着时清灼进了马车,懊悔的摇摇头。
他们都还在雨中待着,眼见雨势已经彻底将整座密林包裹,岁桃担心道:“太傅,他要如何处理?”
安瑟在雨中望着马车上的人,脸上虽还有些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比自己强。他低下头,索性直接坐在了泥泞的地上。
“明明是你来刺杀我们,怎么你还生气上了?”封钲瞪大了眼,简直不可理喻,走上前将他从地上拉起,“赶紧起来,地上那么脏,衣服不难浣洗啊!”
“雨势渐大,我见地图上前方不远有座城?”白无常有些心急,时不时的看向身后的马车,“安瑟,你家也在那吧?你的箭差点伤到了我,让我去你家避避雨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