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即将溺死在这个狂风暴雨的吻里的时候,男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孟呦呦没有睁开眼看他,除了略显粗重地喘着气,整个人显得格外安静。
紧接着,脸颊又落上了温热的唇瓣,轻轻柔柔地啄着,吻去她脸上的水痕,细细密密,又缓缓移到眼角。
他停了下,轻声说:“呦呦,不是你想的那样。”
双手将人抱得更紧了,又亲了亲她的眼角,继续说:“我让姥姥带小妍去上海看病了,那里有最权威的脑损伤后遗症专家,她在那边接受治疗,姥姥打电话回来说恢复得还不错。”
他就这样,亲一会儿,又停下来说两句,断断续续的。“有些事我还不能跟你说,这很复杂,且事关重大。但你能不能相信我,我不是因为你想的那个原因让你离开的。”
“你骗人!”孟呦呦彻底崩溃了,她睁开眼睛冲着人嘶吼道:“你就会骗我!满嘴谎言,把我骗得团团转,像个傻子一样。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霍青山,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孟呦呦失了心般地大声控诉道,连声音都格外委屈。
孟呦呦拼命捶打他的肩,“你滚啊!我叫你滚啊!”
霍青山将怀里的人抱得紧紧的,任她不停宣泄,任她拳打脚踢,等她打累了,慢慢平息下来,才又说道:“过去的三个多月里,我每一天都在想你。当我得知你在首都,有一个男人正在追求你,你还跟他一起吃饭、看电影。”
“呦呦,我特别难过,我真的特别难过。我在想,你怎么就不要我了?”男人将脸埋进她颈窝,用极低的声音讲着。
他有在尽力压抑着情绪,声音无尽温柔:“呦呦,我很想你。”
孟呦呦忽然感觉到颈窝处滴落下一滴温热的液体,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反正不是她的,温而湿的触感,却无端烫到了她的皮肤,甚至一并烫进了她的心口。
心念就那么晃动了一下,传导而来的灼热温度一点点融化包裹住心脏的冰壳,这个壳子当初为了自救而生。
人在痛苦到了极点的时候就会触发自我保护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