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幽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为什么要自己藏在心里?”
好吧,我确定他说的和我想的是同一回事。我挫败叹了口气,就算黎浔不说,我终究也没能瞒住他。
“都已经过去了,家丑不可外扬,家庭不睦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没必要见人就聊,往事不堪回首,皇上就别揭我伤疤了。”
抛开靳若微的身份,严格地说进宫前我和黎昱最多算个点头之交,没必要事无巨细都向他汇报。
只是黎昱的表情好奇怪,明明于他而言是我有事向他隐瞒,他的神色却闪过隐隐的喜悦,我甚至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
我以为扯东扯西的,就把黎昱要陪我见靳若南的事情给糊弄过去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叫人把奏折全部送到凤寰宫里来批阅,这操作真是惊呆我。
他还和我讲起了条件:“我不耽误国事,抓紧时间批折子,下午让我陪你去见靳若南好不好?”
说真的,他才是西聆国的老大,他拿出皇帝的气质非要陪我见家属我也没办法抗旨,可他非就要以这种低姿态和我打商量,还把奏折都搬过来批阅了,我再不答应,真的有点没天理。只是,我很难理解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要陪我去见靳若南。
黎昱不仅要在凤寰宫批阅奏折,还非要我陪着他一起,说是作为他陪我去见靳若南的回报,再次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倒反天罡!
看着书案上小山一样的奏折,和其中有些折子里写一堆没营养的内容,我终于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搭理国事了。
至于我为什么能看到折子里写的东西,完全是在给他倒茶期间不经意间瞟到的。
黎昱提着毛笔蘸着朱砂,极其不情愿、不认真地批着一本又一本折子,我坐在他身边,手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头”,几乎快睡着,简直比坐牢还难过。
我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脸上酥酥痒痒的,像有虫子在我脸上爬似的。
一睁眼,就看见黎昱身子离我非常近,鬼鬼祟祟地收回了右手,一张放大成了特写的脸像是在憋着笑。
我皱着眉头打了一个哈欠,坐直上半身,防备地问他:“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