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映棠相信他,甚至生出了一种故意犯错的冲动。
不过她到底忍住了,慢慢地稳稳地爬下来。
明氏坐在小杌子上,一边往火盆里扔纸钱一边碎碎念,“别人有啥你也有啥,要是缺了什么,记得托梦告诉我。你一个人,受苦了。”
孟映棠听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徐渡野却翻了个白眼,“谁在地下还是成双成对的?说不定一个托生成人,一个入了畜生道呢!我听说,自杀的人可会落入畜生道。”
“滚一边去!”明氏骂道,“胡说八道,就不怕你祖父半夜找你去!”
“他真能半夜找来,也是找您,找我做什么?”
孟映棠拉了拉徐渡野的袖子,对他摇摇头,不让他和明氏顶嘴。
徐渡野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自顾自地进了屋。
孟映棠不明所以。
他怎么,就生气了?
孟映棠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是该给徐家的祖父烧几张纸,磕几个头,还是进去寻徐渡野。
同时她想起来,好像她自进门之后,也没有拜祭过祖宗。
即使过年,明氏也没有提祭祖的事情。
“映棠,你进去睡吧,我和你祖父单独说会儿话。”明氏淡淡道。
每逢佳节倍思亲。
她很想他,一直很想。
有人说,时间可以带走一切。
可是还有人说,至亲的离开,不是突然而至的暴雨,而是绵延一生的潮湿。
对她来说,他就是她的至亲;他的离开,就是她一生难以治愈的伤疤。
孟映棠能感觉到明氏周身被一层浓浓的怀念和悲伤笼罩。
火焰照亮了她那张看起来依然年轻的脸,也照亮了她眼底的爱意和思念。
孟映棠应了一声,放轻脚步,悄然回到自己房间。
没想到,徐渡野竟然也坐在她屋里的炕上,怀里抱着崽崽,恶劣地把它的毛揉的乱得七八张。
可怜的崽崽,睡眼朦胧,可怜巴巴,敢怒不敢言。
孟映棠忙上前把崽崽解救出来。
她给徐渡野倒了一杯温水放到炕桌上,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