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嫁给上官驷后的两三年里,宋织玉与上官驷也算得上是举案齐眉,如胶似漆。
可宋织玉一直没能为上官驷诞下子女,为了在先皇面前争得一份恩宠,上官驷背着宋织玉同其她世家小姐眉目传情,情许终身。
虽然心有不满,但宋织玉顾及颜面与家宅和睦,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瞎作聋’。
许是对宋织玉心有愧疚,直至登基称帝,上官驷也未曾封后,并将本该由皇后居住的芙华宫特赐给了宋织玉。
搬进皇宫,成为皇妃,原本离心的夫君渐渐收心,且常伴身侧。
慢慢地,宋织玉迷失在了上官驷给予的恩宠之中,愈发忘了上官驷早已不是她一人的夫君。
在情意最浓时,宋织玉生下了上官衡。
直至后来的进冷宫,宋织玉对上官驷的爱意仍旧连绵不绝。
以至于后来上官衡的离世,彻底打碎了宋织玉的美梦,也是在那时,宋织玉见识到了什么是瞬息万变,什么是帝王心思。
终归是用真情实意爱过的人,哪怕是此刻,宋织玉看着眼前这位与从前判若两人的帝王,依旧会感到透骨酸心的苦楚。
上官驷站起,垂首看着卸去珠钗的宋织玉。
过了好一会儿,他背过身,闭上眼:“如你所愿。”
宋织玉磕头:“谢陛下成全。”
回程的路上,馨兰心怀忐忑。
她小声嘀咕着:“要是小姐执意赶人,那我便抱着小姐耍赖,不愿撒手,小姐向来心软,定会原谅我的过失与无礼。”
待快要走到承恩殿外时,馨兰远远望见厚重的殿门被人推开,宋织玉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正当馨兰扬起笑脸,准备朝着宋织玉小跑的时候,馨兰眼看着宋织玉提起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姐!”
馨兰抱着刚为宋织玉取来的斗篷,朝着远处雪地里站着的宋织玉狂奔。
宋织玉闻声,抬眸望了过来。
看着馨兰急匆匆的身影,她释怀般地莞尔一笑。
这夜的雪下得很大,大到馨兰看不清宋织玉的面容,她只远远地瞧见了宋织玉脚下的地上,有着大片大片的鲜红。
天上高高挂着的明月被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