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胖子骂她,“瞧着你最近混不吝的很。”
沈漾啧了一声,不加掩饰:“混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旺仔对抽烟十分抗拒,他的父亲就是,吃喝嫖赌,爱抽烟,样样不落,整日里活得像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畜生,常年抽烟,夹烟的两根手指都染了色。
在他眼里,沈漾是妹妹,虽然没小几岁,但是还是不希望她抽烟,特别是她性格大变,抽烟这样的行为放在她身上格外突兀。
他擦的动作温柔又细致,好像生怕沈漾手指染上难闻的味道。
沈漾垂眸,望着他手背上的膏药,心底有些躁郁。
这伤大概率是她那出生父亲打的。
青年本就瘦,手背上没有肉,薄薄一层皮包裹着突出的筋骨,贴上膏药都摇摇欲坠。
“好了。”沈漾收回手,看了一眼在胖子怀里已经睡着的小鱼,“今晚把小鱼送到姑姑家去。”
她有预感,找到江岁估计还得有一会儿,小丫头一个人放家里她也不放心。
“行嘞。”胖子起身,又问:“要我们一起去找吗?”
沈漾思忖稍许,心底隐约有了猜测,天色不早了,也没有必要让他们跟着一起折腾。
“算了。他大概是心情不好躲起来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不过那时候他是蹲在家里的柜子里,愣是让她找了一天。
还记得她当时打开柜门,小孩蜷缩在柜子里,眼睛睁着,望着外面,空洞的,没有神采。
这次胆子大了,不躲家里了,敢出去了。
沈漾心底骂了一句。
好小子,真是给他脸了,长本事了。
不过,按沈漾对他的了解,他胆子再大也不敢离开这个这村子。
月上中天时,沈漾在江边上找到他了。
月光如水,江面鳞闪动,月亮在水面波动出扭曲的弧度,水在夜色里折射出一种溺杀的浓稠厚重感。
风一吹,江边上的芦苇荡丛迎风晃荡,鬼影一样孤寂。
江岁就那么一动不动站在江边上,从江里溢出的水浸没他的小腿,快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