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家还分到了一大笔补偿金,
我巴不得神人动乱再来一次呢,
这样的话,我家再领一大笔钱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老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小张的手都在哆嗦:
“臭小子,不要乌鸦嘴!你没经历过最困难的时期 ——”
他突然顿住,喉结滚动了两下,
“神人的出现会将我们的这么多年的辛劳化为乌有的!”
小张敷衍地敬了个礼:“好好好!还请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可他的眼神早就飘向远处,盘算着下班后去哪个馆子吃宵夜。
老赵望着年轻人吊儿郎当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他摸了摸工装内袋里陈旧的木质令牌。
那是天民国成立前,他在绿溪国矿场当苦力时的证明,
记忆回到和工友们挤在漏雨工棚里的日子。
那时他们像牲口一样被驱使,活着只为了下一顿发霉的口粮。
“天民国真的把这群小孩宠的太好了!”
老赵喃喃自语,目光投向远处的巨蛋。
那纯白的蛋壳在冷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表面渗出的神光像流动的血液。
他想起焚云主任昨天说的 “欧阳极徒”,
后背突然一阵发凉,下意识攥紧了腰间的固定带。
这来之不易的和平,真的能守得住吗?
穿梭巴士的空调发出低沉嗡鸣,
魏书贤裹着灰色毛毯蜷缩在座椅角落,
浑浊的眼球映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与他并排而坐的楚天行腰杆笔直,
军绿色制服上的勋章擦得锃亮,
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只有半米,却像隔了道无形的墙。
“老魏,你的体内真的没有感受到一点变化吗?”
楚天行第三次询问道。
他盯着老友布满老年斑的脖颈,那里凸起的血管像干枯的藤蔓。
魏书贤转动脖子时发出骨头摩擦的咯吱声,仿佛生锈的齿轮艰难咬合。
“我被天民国夺走灵根,这是我的赎罪。”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