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秦慕甫并没有苏醒迹象。
言萝月为他切脉,只觉得他脉象很乱,但渐渐有了稳定之势。
不知又过去多久,男人缓缓苏醒。
醒来的他发觉自己躺在一片小竹林里,身边没有人,但桌上有两盏凉茶,而冰镇瓜果旁边,还放着一封信。
信封写着:秦慕苏亲启。
“吾兄阿苏,见字如晤。
只能与你以这种方式见面,实属惋惜。但能与你以这种方式交谈,已觉欣慰。
我知你的出现是为救我,没有你,也许我早已不在。他们都说你是我的病,可我认为,你是我的药。
每当那些阴暗可怖之记忆,如梦魇般将我折磨到窒息时,我都深觉活着无望,是你让我不再绝望,不再孤独,也不再畏惧。
对此,我要向你说一声感谢。
你的确是一个很好之人,深受所有人喜爱,上至父皇,下至下属,包括月儿,也包括我。
你与月儿之间的事我已知晓,月儿是我的妻,我会与她相伴一生,白首不离,愿你祝福。
你我二人本为一体,不论以后如何,记住,我活着,你便活着。”
短短一笺信纸,却有千钧重。
男人唇角浮起若有似无的苦笑。
“原来,你都知道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也知道了。”
男人抬眸,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言萝月。
她笑意盈盈,充满灵动,仿佛与生俱来带着能量,小小的单薄的让人觉得可怜,可她却又那么勇敢。
“小月儿。”
“你是阿苏吗?”言萝月问。
男人回想起,有一次他假扮阿甫骗过小月儿之后,小女孩总会时不时问他一句:你是阿苏吗?
他都会揉着她的小脑袋回答她:
“我是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