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甫闻言，默默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此物是你师父研制的药丸，吃下后，会使脉象紊乱、心跳加速，逐渐失去意志后，衍生人便可觉醒。”
言萝月瞧着那锦盒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上次在衡王府，他便是吃下这个让我回来了。”
言萝月猛然想起，太后寿辰之后，她向衡王问询秦慕甫下落时，衡王在药园幽亭约见她，当时他手边就有一个同样的锦盒。
她问那是什么，他说是一味药。
没想到竟是互换的药！
难怪他那日情绪很怪，原来是做好了变回秦慕甫的准备。
她以为那是一次正式的谈话，如今看来，那也许是他一个正式的道别。
“此药对你有伤害吧？”
“是。”
言萝月摇头，“既如此，不要用，我不想你用这种自残的方式跟他见面。”
秦慕甫并未正面回复，而是遥思道：“还记得去岁秦慕苏要抢你时，我与母后争执，母后曾说他很可怜，叫我照拂他，当时只觉荒诞，如今看来……我是得对他好点。”
“那也无需此法，见他不急一时。”
“月儿，”秦慕甫执意道，“我有一种预感，他快要消失了。”
言萝月诧异：“殿下何出此言？”
“那日在父皇面前，师父没有明说，一旦我能操控自己的精神力，衍生人出现的几率将会越来越小，而我一旦强大，便不再需要他。”
不需要他，他就不存在了。
言萝月突然感觉心口堵了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我想与他道别。”
秦慕甫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言萝月，“此事还需你来转达。”
言萝月默默接过信。
秦慕甫已经打开锦盒，取出那颗药丸，想也未想吃了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他已经满头大汗。
身体不由自主缩成一团，额角和手背青筋毕露，他整个人紧绷着，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殿下？”言萝月到底不放心，伸手去抓他。
秦慕甫突然反手握住她，那一刻，他也整个人向后仰去，彻底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