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媳蒙父皇恩典,已享诸多殊荣。唯有一事耿耿于怀——生母早逝,未及见臣媳今日之光。伏乞父皇垂怜,赐先母追封诰命,使泉下之人得沐皇恩,臣媳虽肝脑涂地,难报万一。”
说完,她久久叩地不起,整个人似都笼上了一层哀伤。
德丰帝见此,心头亦不禁生怜,赶忙示意萧晏辞把她扶起来。
“你现在是郡主,又是瑾王妃,你的生母,合该受封诰命。传朕旨意,追封瑾王妃生母洛氏为一品夫人。”
陆知苒闻言,眸底迸出一抹难掩的欣喜,她再次跪下谢恩。
德丰帝又问她还有什么想要的,陆知苒自是推辞,不再得寸进尺地提其他要求。
从御书房告退,他们便往坤宁宫而去。
孙皇后虽闭门礼佛,但他们身为小辈,该有的礼数必须要到位,不能被人抓了把柄。
路上,萧晏辞问她膝盖是否跪疼了。
陆知苒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只跪一跪,就替母亲求到了一品夫人的诰命,值了。”
从今以后,陆家无人再敢说她母亲是商贾出身。
在陆家的祠堂里,母亲的牌位都得排在最前面,无人能与之争辉。
见到她眸底的笑,萧晏辞的面上神色也不禁柔和许多。
此时的坤宁宫,冷冷清清,宫人们按部就班地当差,半点人声都没有。
虽然无人敢怠慢,内外也都打理得如往常一般,但却莫名有了一种萧瑟寥落之感。
二人禀明来意,吴嬷嬷先是恭贺了一番,然后入内回禀。
最后的结果便如他们所料。
“王爷,王妃见谅,皇后一心礼佛,无心见客。此乃皇后让奴婢转交给二人的贺礼,聊表心意,请王爷王妃收下。”
陆知苒立马恭敬接过,又朝里间行了谢礼,这才离开。
那是一个红漆木匣子,十分精致,不知里面装了什么,抱着有些沉手。
陆知苒猜测多半是观音像。
萧晏辞很自然地接过,又转交给身后的宫人。
萧晏辞怕她心有芥蒂,便宽慰道:“自从孙家出事之后,母后便一直避世不出,谁都不见,并非针对你我。”
陆知苒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