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唾手可得,却不能吃到嘴里,总叫他心头瘙痒难耐。
那般滋味,简直比钝刀子磨肉更加难熬。
陆知苒心一横,伸出长臂,一把勾住他的脖颈,献上红唇。
萧晏辞再没了迟疑,很快反客为主,攻池掠地。
到了紧要关头,她却喊停,“等等……”
萧晏辞难耐地看着她,她莫不是临阵反悔了?那自己只怕要被憋疯。
“元帕。”
萧晏辞哪里顾不上那个,“无需那些繁文缛节。”
陆知苒却十分在意,“我不曾与楚翊安圆房。”
落了红,才能证明这一点。
萧晏辞伸手轻抚她的面颊,“本王知道。”
便是圆了房,他也不在意。
他既选择与她成婚,就没有资格在意。
陆知苒依旧坚持,这张元帕,是给柔妃看的。
柔妃待她再好,再心无芥蒂,但到底是她的婆婆。
她不想为日后彼此的关系留下任何一点可以叫人挑拨和说道的把柄。
窗外更漏迟迟,偶有夜风掠过廊下红绸,窸窣声掩不住阵阵娇喘低吟。
芙蓉帐暖,交颈间,她下意识抓紧了喜被一交,却触到床上遗落的桂圆——原是撒帐时藏住的“早生贵子”,此刻硌在掌心,倒像一颗慌乱的心。
烛泪无声堆叠,映出帐上重叠的影。
待到东方既白,那对红烛早已燃尽。
帐中,辛劳一夜的二人依旧睡得正酣,丫鬟们本不敢打扰,但今日,他们要入宫向皇上和柔妃见礼,时辰也耽误不得。
最后还是高嬷嬷敲了门,把二人唤醒了。
陆知苒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被环抱在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里,浑身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动了动身子,这才感到浑身酸软。
昨夜种种涌入脑中,她的脸霎时红透了。
再抬眸,萧晏辞早醒了,此时正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眸底含着温柔的笑意。
陆知苒推了推他,“该起了。还得入宫拜谢。”
萧晏辞的声音透着慵懒,“晚些也无妨。都是过来人,父皇母妃能明白。”
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