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为证,在编撰《册府元龟》期间,王钦若与赵恒之间谈及国事的频率比宰相都要高,无论何事只要他愿意就都要跟赵恒叨一叨,可以说他几乎就是一个没有宰相之职的宰相——隐相。
王钦若这一招真的是无比的高明,堪称教科书般的以退为进。除此之外,他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他可以利用他与赵恒的私人关系在私下里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对朝中众臣和国事品头论足,而且说了还没人知道,他这无异于是在幕后架起了一挺机枪想扫射谁就扫射谁。这事表面上看寇准是把王钦若打得抱头鼠窜无处栖身只好自己找个地方躲了起来,但实际上王钦若躲在寇准那嚣张跋扈的身后别提笑得有多开心了,他会让寇准这个凡事都锋芒毕露的人连自己最后是怎么扑的街都不知道。
北宋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二月,北宋的枢密使王继英病逝于任上,享年六十岁。为表哀思,赵恒亲自前往其灵前吊丧并大哭以祭,随即他又下诏赐王家白金五千两并追赠王继英为太尉、侍中,赐谥号“恭懿”。
帝国的顶级权力中心就此将迎来一次重新的洗牌和重组 ,可还没等到西府枢密院这边把牌给重新洗好,东府中书省这边却率先地震了——寇准在被人一阵扫射之后终于是倒下了。
这一次扫射他的人可不是王钦若,而他的敌人也不止王钦若,准确说是他得罪的人不止王钦若,而且他最愚蠢的地方就在于他把与其一起共事的同僚和下属基本上都给得罪了个遍完。其实这也没什么,工作中坚持自己的原则且对事不对人反而是能臣和正臣的一种体现,可问题就在于寇准不会做人,工作中的问题他对事也对人。
在历史上寇准以刚直而闻名于史,但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个刚直过了头就是一把伤人又伤己的刀。再加上此时朝中再无能够压制寇准的人,赵普、李沆已仙逝,吕蒙正已经回家养老,毕士安也已过世,这让本就以功臣自居的寇准变得是目空一切。如此一来,他的刚直就变成了做事独断专行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处理国家政务时,他凡事都以自己的喜恶来做决定,敢于跟他唱反调或是发表不同意见的人都逃不了他的金刚怒目,甚至是一顿嘴炮的狂轰滥炸。
具体表现就是每当御史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