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浩去工部后,真可以说是薛礼这匹千里马遇到伯乐了。”
“尽管两人年龄相差很多,但沈浩对薛礼可是知遇之恩。”
“如今薛家和沈浩撕破脸,薛礼只是辞官,依旧不争不抢地当个工匠,已经是给薛家的面子上了。”
“否则就这些年,以薛家对薛礼的压榨,他就算回头踩上家族一脚,也不为过。”
薛启真被自己弟弟教训,很不服气道:“哼,我看是都要反了!”
薛启仁却摇摇头:“大哥,你也知道,自从商恩令一出,家族根基本就不再稳固。”
“如今我们也只是勉强将许多分家官员派到北方,稳固住了我们主家的掌控力。”
“若是逼得太狠了,薛怀义也和家族离心离德,那我们薛家可就没有尚书可用了。”
这次薛启真,彻底不说话了。
良久后,薛启真咬牙切齿道:“商恩令,也是沈浩弄出来的,他这个年龄,怎么就能想到如此歹毒的计划!”
“所以大哥,千万不要小看沈浩,士可杀不可辱,我们不能再用那些小手段针对沈浩了。”薛启仁语重心长地劝说着。
对于商恩令,薛启仁也是无可奈何。
而且他很清楚,商恩令随着时间推移,对他们世家的影响会越来越大。
但以他目前能猜想到的最坏结果,也只是世家不再那么团结,至少不可能彻底让他们世家分裂。
可他也知道,已经明确表示世家不该存在的沈浩不会那么好心放过他们,所以他一直在做后手,希望应对未来某一天沈浩的发难。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心努力发展南方的沈浩的终极杀招会是迁都北方。
此刻的薛启真也彻底沉默了。
他知道弟弟常年在京师,比他更了解官场。
沉默许久后,薛启真冷静下来沉声问:“沈浩,真就那么难对付?”
薛启仁非常认真点头:“对付沈浩的难度,不亚于对付赵如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知道了。”薛启真深呼吸:“那如今,沈浩已经明确要和我们撕破脸,我们该如何拿下峰谷县的利益。”
“原本,我们薛家会是最大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