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
多弗朗明哥手指深深掐进胸口的衣料,骨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那颗破碎的心脏生生挖出来,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比夜色更浓稠的恨意,命运又一次狞笑着撕碎了他最后的温暖,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为什么……”嘶哑的嗓音里混着血腥气,每一个字都在颤抖,“为什么连我的母亲都要夺走!”
世界在这一刻显露出它最狰狞的面目,多弗朗明哥忽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要去体会那群人的感情,那些只知道盲目憎恨的愚蠢的人全都该死,而这样肮脏的,只会夺走一切的世界,早该毁灭了!
他一定会毁了这世界,把所有欺辱他的人杀的一个不剩!
沉重的钟声在耳畔缓缓荡开,每一声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重重砸在心头,多弗朗明哥睫毛轻颤,在黑暗中缓缓掀起眼帘,浑浊的视线里,房间的轮廓如同浸在墨中,模糊而压抑。
多弗朗明哥试着动了动手指,关节处传来细微的滞涩感,像是生锈的机械,稍稍适应了下,多弗朗明哥慢慢抬起手臂,黑暗中一抹冷光划过,手中的怀表在幽暗中泛着金属光泽,冰冷而锋利,恰如他此刻渐渐清明的眼神。
攥着怀表的手指节节收紧,金属边缘深深陷入掌心,多弗朗明哥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遗物……原来,是这样吗……”
嘶哑的嗓音里浸着化不开的苦涩,金属的温度透过皮肤直刺心底,与记忆中逐渐冰凉的手如出一辙,不知怎的,多弗朗明哥突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裹挟着太多说不出口的痛楚与思念,指缝间漏出的眸光晦暗不明,映不出怀表上斑驳的划痕,也盛不住那些碎裂的,再无法拼凑的过往。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茉可带着罗西南迪到达接应的地方,正乘坐商船往奥菲利安赶,如今她和罗西南迪对外已经是个死人,定是不能轻易回马林梵多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