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好意,但晚辈目盲久远,已是习惯,再添义眼,恐生不便,便不劳烦前辈。”齐暮拒绝掉,反而提起另件事,“之前前辈说我发色太过显眼,有心人很容易便能看出是拒敌齐氏出身,便恳请前辈将我发色置为黑色,与寻常人无异。”
“你既不要义眼,我便不多计较,至于发色,小事一桩,待手术之时,我一并做了。”
湖中僧说罢,大床一摆,顿时又不见踪迹。
“为何不安上眼睛,我看许多受恩惠者都会加装儡肢、义体以避免不便。”李之罔多有不解,遂问道。
“你不觉得,看不见才能看见更多吗?”
“我以为,你会想看看我。”
“”齐暮有些无语,怎么这时候还打情骂俏,有些不满道,“待了时机,我总会装上眼睛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但或许只有她知道,只要一日不摆脱藏在她骨髓中温如母乳却冰冷如潮的灵魂,她就不可能再次睁眼看世界。
“好吧,我听你的。湖中僧前辈也走了,便说说刚才你的发现呗。”
“我的猜测就是,飞龙将。”
“又是飞龙将?”李之罔有些迷糊,“岭山的时候我也听到哈奴曼在说飞龙将。”
“毕竟余威慑人。”齐暮说起飞龙将的来历,“初王征战四方时有降服、招募大将,其中有一十六位,俱是前代遗种,因其战功显赫,便将这十六人特称为飞龙将,皆有降龙伏妖之能。晦祛之夜发生,再加初王崩殂,有三位飞龙将大闹王城,被永知女王诛杀,其余飞龙将纷纷寻土陷眠,南洲便有三位。”
“所以你猜测湖中僧前辈是这三位飞龙将之一?”
“对,因为时间太久,要对上也只有这个身份了。只是飞龙将皆是杀生戮敌之人,从未听过有人擅长医术,我一时也猜测不出。”
李之罔有些不解,“即便知道湖中僧前辈是飞龙将,对我们又有什么帮助?”
“之罔你要明白这点,飞龙将是效忠于初王、效忠于王朝的,而我齐氏乃是王朝敕封实权诸侯,便与飞龙将是同一阵线,我想这就是湖中僧前辈相助我等的原因。”齐暮说着,又摇摇头,“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