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婆娑湖的三个月时间里,李之罔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武道修为也顺利地进入到五等。他最喜欢忙活完一天后,躺在小舟上静静地看晚霞划过,耳边还有羊灵珑远远传来的开饭的声音。
齐暮最是不忙,除了治伤,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湖中僧的藏书室里,也不需要眼睛去看,书像扇动翅膀的精灵,只要她一招手,想看的书就会自主飞过来,朗诵给她。李之罔曾想加深与齐暮的联系,陪她一起看书,但总是看着看着就会睡着,只好放弃了这项努力。
“你知道齐鸢吗?”齐暮把耳边的鬓发往后拢了拢,轻轻敲响一旁趴着睡觉的李之罔,待他抬起头来后问道。
“那不是你的先祖吗,我是知晓的。”
李之罔曾在黑狮城读过四方洲历史,知道齐鸢此人在世泰初期很是活跃,乃是南洲土着出身,后追随初王平定天下。
“按道理来说,鸢祖距离我们已有数万年的时间,但我偶然读到一本书,其中竟然隐晦地提及湖中僧前辈与鸢祖曾共同猎杀过妖王。”说着,齐暮轻抬下手,一本黑皮封面的书籍便自主飞过来,她接过翻到第三百七十二页。
李之罔凑过去看,见果真如齐暮所说,喃喃道,“那这意思不就是说,湖中僧前辈已活了数万年之久?”
“我算算,兆天现在有两万余年,明德是四千一百年,便算四千年,世泰也有两万年,而湖中僧前辈与鸢祖的事迹是在鲜奉立朝之前,这便是有四万四千多年,能活这么久的人我大概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李之罔刚想追问,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打断了二人的密谋,竟就是湖中僧。
齐暮坦然应对,道,“晚辈是说前辈藏书浩瀚如海,知道了便是一生禁足于此,也难看完十之一二。”
“不过些许粗陋浅作,不值当皓首穷经。”湖中僧没有再多追问,说起正事来,“修补你手腕的儡肢材料我已准备好,不日就可以进行手术,让你完好如初。特意过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