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真够悠闲的,这种时节还能想这些话题,要知道,有些人仅是为了吃饱就动足了脑筋,根本来不及去考虑其余。”
“”
“对了,请您把匕首还给我,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不希望闭眼以后它不在我的身旁。”
李之罔看看腰间的匕首,摇头道,“不行,若是还给你,说不得你就会自刎在我面前,我不能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
这次,轮到齐暮无语了。
“其实我们俩没有任何关系,既没有恩情也没有仇怨,所以你不用表现地对我如此冷漠,你觉得呢?”沉默一段时间,李之罔想出这段话来。
“抱歉,我就是这样的人,而且,在临死之际,我更不想掩饰我的本性。您若不高兴,大可径直走开。”
“你是一个火药桶吗,我说什么都会激起你的不满。”努力这么多次,每一次都被齐暮反唇相讥,李之罔终于是憋不住火,失言道,“怪不得南仙洲会瘟疫蔓延,就是你齐家这样的人太多,冷漠、傲慢之极,连灾病都管控不好!”
“你,再说一遍!”
齐暮站了起来,李之罔的话精准无误地踩在了她的雷区。
“算了,我不与你争。”李之罔知道自己说错话,别过头去不看齐暮,道,“等你昏过去,我便带你去看医师,这样也算了结我和你齐家的缘分。”
“你根本什么也不懂”
齐暮说完这句话,坐回原位,二人又陷入沉默中。
雨仍在下着,但每一个被雨淋到的人的想法却不尽相同,就如此刻阴霾下的李之罔和齐暮:他在想着附近哪里还有人聚居,又有没有医师的存在;她却在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细数以前的过错和懊悔没有阻止一切发生的能力,渐渐地,她将一切都想了起来,哪怕是以三年的沉默为代价,企图忘却的锁于阴暗深处的记忆也一并重新回荡于脑海,只是,她没有像那时般哭泣,反而,一股肉香萦绕于空气中,那个幽暗的洞窟终于在长久的追逐中追上了她。
当齐暮终于不像精神病般一丝一缕地回顾那件事时,她醒了过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