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蜷缩在草垛里。
牢里全是喊冤的声音。
“牧青白。”
吕骞来到牢外,透过狭窄的柱子,望着蜷缩在里头的牧青白。
恍惚间,这位在文坛德高望重的老者,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是第一次认识这位搅弄风云的天才牧大人。
牧青白扭头看了眼他,又埋头进了手臂里,“吕老头啊,盛水湖现在成你的了吗?”
吕骞眉头紧锁,他在牧青白身上看不到一点对死亡的恐惧,那他此刻又是因为什么而消沉呢?
吕骞看到牢房里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的是不属于牢狱里的精致珍馐美味,此刻放在盛宴高台的珍馐也蒙上了一层冷霜,预示着曾经高高在上的都跌落了凡尘。
“陛下让我来问你,皇朝周期是什么意思?”
牧青白疑惑的问道:“能换速死吗?”
吕骞摇摇头道:“这我做不了主。”
“那就换一个做得了主的人来问。”
吕骞目光垂落在地上的匕首。
“你怕死吗?”
牧青白摇摇头。
吕骞得到了心里预想的答案,满意的点点头:“你既然不怕死,为何牢里有一把可以结束煎熬的匕首,却不敢动手?要知道很多人连自裁的机会都没有,你却有一个不怕被你牵连的朋友,送来了这样一个机会。”
“我不能自裁!”
吕骞笑道:“是怕被后世人骂你懦弱吗?”
牧青白没有再回话。
“真的很可惜,你本来是一个文渊极深的天才,可以在文坛成就一番令世人仰望的传说!也可以在朝堂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可你就这样自绝后路,令人惋惜。”
“吕老头,天下不会因为哪一个人而改变。”
吕骞沉默片刻,点点头,“说的是。”
说完,吕骞转身向对面牢房,命牢头打开了牢门,进去对着里头的人慰问了几句才离开。
“老师!”一个少年人迎了上来。
吕骞轻声宽慰道:“宽心,你父亲在牢里不会有事的。”
“冠霖谢老师!”
安冠霖声音里都带了哭腔:“老师怎么在牢里待了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