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骞听着耳边的窸窣声,头也没抬。
“来了啊。”
牧青白缓缓坐下,一言不发抛竿。
吕骞习惯了牧青白的嘲哳吵闹,今日反倒不习惯他如此安静。
吕骞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了?”
哗啦——!
牧青白猛地一拉竿,一条鱼儿破开水面。
吕骞都惊了,这家伙被什么脏东西附身夺舍了,今天怎么一坐下就钓上鱼了?
啪嗒!
鱼儿摔在石滩上。
牧青白把鱼捡起来,扔进鱼篓:“吕老头,你以自己的角度是思考别人的事,是永远猜不到我的想法的!”
吕骞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牧青白冷笑一声道:“你早前不是说,你想参与到我的游戏里来吗?”
“你总不会是想大发慈悲,特地赶来给老夫揭晓谜底的吧?”
牧青白似笑非笑的问道:“如果真的是呢?”
吕骞笑了:“若真是的话,那老夫就洗耳恭听咯!”
牧青白丢下一堆信笺:“这些东西如果让皇帝来查,一定能查到,但我等不了,他们实在太慢了!你帮我将这些东西送与他们知道!”
“这是什么?”吕骞皱起眉头,他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你打开来看不就知道了?”
吕骞诧异的问道:“你让我看?”
牧青白装出一副更加诧异的语气,反问道:“我既然都敢让皇帝知道,为什么不敢让你看?”
吕骞感觉到一种自上而下的蔑视,他眉头紧锁的望向牧青白:“为什么选老夫?”
“不是你说你想参与的吗?哈哈……好吧,主要是因为你肯定有朝中的关系,否则你不可能身边有这么多世家子弟伺候,他们可都是有功名的,你借他们手将东西送进宫里很简单。”
吕骞带着几分狐疑捡起一则信笺,看着上头的官印,不由得感觉心里一团乱麻。
“你只是一个言官,对吧?”
“当然。”
吕骞冲牧青白上下审视了一番。
一个言官,哪里得来各地官员的奏表?
“如果我猜的不错,女帝麾下一定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