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秋白赶忙道:“总共不过几次,去柴松府上也只有一次,不过他一早准备好一封信,老实说我不太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信?”
殷秋白将那封信取出,虽说是信,其实就是一则白纸,但因为出自牧青白之手,看是白纸殷秋白也没敢怠慢,将其一直贴身带着。
殷秋白将信笺取出,小心把二次粘黏的笺口拆开,取出信纸。
“白纸?”
殷秋白解释了一番,“我拿不准主意,也许本就是白纸,也许这只是一种防备,准备白纸是为了敲山震虎,可若是我不拆开来看,那他这番做法不是白白筹谋了吗?”
殷云澜将白纸递给明玉:“很粗糙的纸。”
明玉左看右看,哭笑不得道:“这就是一张最寻常不过的白纸,放到街面上,可能几十文钱一尺。殷将军……他不会白白筹谋的,你包看的!”
殷秋白一愣。
明玉失笑道:“换作是我在你这个位置上,我也看。”
“那,那我是被他防备了?”殷秋白闻言感觉应是理所当然,可又有些失落,她还以为自己掩藏得挺好呢!
“不,他准备的信笺就是白纸,也许他给文官集团并没有什么好说的,白纸就是个信号,他不怕被人看,甚至送信都不需要信封。”
殷秋白又想起一事,“中秋那一夜归来时,他给文公亶写过一封信,那时即写即送,来不及窃看。”
明玉点点头,“殷将军这么做是对的,牧青白不怕不防备,但不代表文公亶是傻子,匆忙拆开看,又匆忙封上,那对文公亶这老狐狸的狡猾是一种蔑视侮辱。”
殷云澜怒极冷笑:“好一个良臣啊,一边为朕与文官虚与委蛇,一边又与文官谋划,他真当自己是执棋者了?”
明玉浑身一颤,她已经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这是要她限期查案的意思啊!
“陛下,锦绣司当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殷云澜双眼迸冷。
“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你得给朕一个限期!”
明玉面露苦涩,“是……限期……”
可御书房内三人都没想到。
狂风骤雨来得如此悄无声息,又是如此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