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鹏迟疑半晌:“哎,罢了。这案子,在下接了。”
吴天一愣,大为不解:“你刚不是还害怕吗?”
“不是怕,我是不愿做傻事。只是这孩子是烈士之后,在下不忍见他败诉后丢了性命。
我长年混迹于府衙,和师爷颇有交情。即便官司败了,也能保这孩子一条小命。不能眼看烈士绝后啊!”
“状告府尹,你以后如何在圈子里吃这碗公门饭?”
“无妨,听说朝廷要开科取士,在下打完这最后一场官司,便准备考取功名去啦。”
“你想成为方才口中那些素餐尸位中的一员?”
吕鹏笑道:“改变不了那便加入,不丢人。这年头只要黑了心,做点什么缺德事不能吃饱饭?
在下要是当了官,不敢说绝对不会贪赃,但心中自有底线,定然不能枉法。”
吴天定定的瞧着此人:“你刚说你叫什么来着?女有个鸟?”
书生一声怪叫:“吕鹏,双口吕,大鹏一日同风起的鹏。好家伙,让您给我起了个倭国畜牲名字。这官司得加钱啊!”
“……倒也言之有理。”
吴天蹲下身,冲着孩子说道:“别怕,随这位先生去击鼓鸣冤,你上了大堂实话实说。府衙断案许人围观,叔叔我会在堂外亲眼看着,你大胆去。”
陆轻侯神色紧张,大为迟疑。他年纪虽幼,却是不笨,早前见这位叔叔能认出军功勋章,方才跟着来此地。
眼下见其又不出面了,心中有点担忧和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