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光如水般洒在赵家的院落里,赵家夫妇隔壁院子里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
赵青山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的茶盏早已凉透。
兰娘站在窗边,眉头紧锁,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隔着一个院子,听得模糊不清。
“闹什么闹!真是不得安生!”赵青山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震得跳了起来,溅出几滴冷茶。
他的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怒火,却又无可奈何。
兰娘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老二家的有心疾,是个好姑娘,都是为了孩子,咱们多担待些。”
赵青山冷哼一声:“成亲都几年了,还这么不懂事!什么事情都顺着他俩,要什么给什么,她周慧跟二郎能有今天也都是亏了喜宝,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今日是什么日子?喜宝的定亲宴,他们倒好,闹得全家不得安宁!
隔壁的争吵顿了顿,随即愈发激烈,夹杂着念儿的哭闹声,像是刀子一样刺进人的耳朵。
周慧的声音尖利而愤怒,带着哭腔:“难道我就活该受冷落么?我已经够难堪了,你如今还来责怪我?我就知道你们根本就把我当外人!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大嫂明知道喜宝没给我送过生辰礼,她还在那里炫耀,你们一唱一和的的,安的什么心?!”
赵二郎压抑着声音,怒道:“安的什么心?你首饰还少么?我是没给你买么?且不说这个,今日是什么场合?喜宝定亲,你非要闹得大家都不痛快才甘心吗?”
“我不痛快,你们凭什么要痛快!”周慧的声音陡然拔高,她双眼通红,“喜宝,喜宝,喜宝!你们赵家眼里只有喜宝,我算什么?我嫁到你们赵家,为你生儿育女,可你们谁正眼瞧过我?”
赵二郎突然觉得一阵疲惫,这些年周慧也闹过,但是从来没有表达出对喜宝的不满。
“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慧冷笑,“喜宝定亲,全家都围着她自己转,彩礼嫁妆都不少吧?赵二郎,你呢?你自小不受你家重视,咱们成亲的时候就分到县里的一座宅子,你看看你妹妹,住的这么好的宅子,”
她斜眼看着赵二郎,仿佛以前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