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现在在做什么呢,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与她见面说话,她会不会像自己一样乱想,不过喜宝想来应该也忙,按照大朝国习俗,她还得给自己做鞋子袜子。
他嘴角无意识的翘起来,喜宝的绣工,他是知道的。
孙景熙在下面根本静不下心来,看着李修这张俊脸他就讨厌,有什么好得意的。
喜宝为什么就偏偏看上了他?!李修有什么好的,假得要死。
坐在那里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脸上挂着那抹让人不爽的笑容,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与他有关。
他磨牙霍霍,想起他爹训斥他不要惹李修的时候,他就上火。
一个商人之子,有个显赫的亲戚,去住了些时日身份就高贵起来了?有什么惹不得的?
孙景熙想到这里,握紧了手中的毛笔,指尖不自觉地用力,洇出一大滩墨迹。
赵喜
卷子已经脏污,不能再下笔,孙景熙烦躁地丢下笔,抬头看了李修一眼,见对方安然坐在那里,眉眼间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某种柔和的思绪里。
喜宝一定对他很好吧,瞧把他给乐的。他心塞,酸涩难掩,一时没了与人作对的心思。
“李助教,这题目是不是有些问题?”突兀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几分倨傲。
李修与周围的学子抬眼望去,见站起来之人正是那日靖安王府设宴,席间羞辱自己的葛庆丰。
学堂里的其他学生纷纷抬头,看向葛庆丰和李修。
李修目光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哪道题目?你说来听听。”
葛庆丰家依附孙景熙,这几日孙景熙闷闷不乐,高知舟旁敲侧击才问出点官司来,但却不肯告诉他,葛庆丰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却想着表忠心不会有错的。
今日小皇子们都不在,他想着讨好孙景熙,不怕被人看了去,反正富贵都是自己的,不如自己的人怎么看待他他也不在意。
“葛兄!你在做什么!”高知舟小声的道,发什么神经。
葛庆丰充耳不闻,故作认真地说道:“这道关于‘土地兼并’的策论,在下以为,题目中所用的‘田土失守’一词,实在不够严谨。这词听起来过于武断,难免误导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