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孔出气,嘴硬道:“那姑娘也该派人知会一下才是。况且,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应当柔顺贤淑,你这样泼辣,想必无人敢要。”
“你跟你娘也说这样的话吗?”喜宝眉头皱的更紧了。
“噗——”不知道那个少年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你你岂有此理?!”
席中并非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看那人的衣着打扮略显寒酸,衣饰发带都不配套,应当是依附孙景熙的寒门子弟,眉眼有几分刻薄,能跟着孙景熙,想来也有几分才学,争着表现来彰显他的存在感,就他说李修说的最过分。
喜宝扫了他一眼起了毛边的袖口,以及身上暗淡的刺绣,便没有再说得更难听。
这一眼却刺激了那人的敏感心思,他察觉到喜宝的视线,不自觉的把手往后躲了躲,随即面色泛红了起来。
他是这群人中门第最低的,家中门第低微,也没有什么基业,只能坐吃山空。
同是同龄人,他也只有本家的家世略比李修高一些了,可单单李修又是司马家公认的表公子,高低上面其实也不好说。
相貌比不得李修,用度也比不上李修,可气的是才华也比不上李修,今日仗着孙景熙撑腰,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个羞辱李修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没想到却有人替他出头,这人真是命好的叫人嫉妒,他不服!
那人恼羞成怒,“你一介弱质女流,成天只锦衣玉食的过活,大字不识几个,有何资格在此大放厥词。”
喜宝闻言,直视他的眼睛,“这与是不是女流有何干系?与锦衣玉食、识不识字又有何干?”
她作疑惑状:“因为你没有锦衣玉食,所以你说的便都是对的吗?”
男子一哽,这话说得活像他仇富一样,世子还在看着,他有点后悔跳出来了。
“同样,你没考中解元,便就觉得谁的解元都是不正当的么?”
喜宝长了一副精致的面庞,不似杏脸桃腮的婀娜美女柔软婀娜,认真起来倒有几分爽朗。
她讲话落地有声,一派正气,看上去耀眼极了,李修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此时他都不怕别人看见了,眼中只倒映着喜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