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把手从苟明之掌心里抽出来,抬起胳膊把他往身后拦了一下。
独自迎接妇人充满审视的目光。
“在我眼里这两个词都一样,只有被人忌惮,才会得到相应的尊重。”
妇人看着她,突然掩着嘴轻轻笑了一声,像是有被这句话取悦到。
“我很赞同你的观点。”
苟明之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微笑着对妇人说:“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里不欢迎你。”
盘发妇人抚了抚鞭身,没有恼怒。
“小之,当年你来到这里的大学读书,之后就再也没回过海城,既然电话联系不上你,这次我和你舅舅就趁着来接你表弟的机会顺道来看看你。”
“看我”苟明之笑容里透出一丝嘲弄:“带着这东西来看我,真是辛苦你一路奔波劳累了。”
盘发妇人像听不出来话里的讥讽,温婉一笑,转而把鞭子一圈一圈绕好。
摸宝贝似的摸了一下。
“不辛苦。我只是觉得它应该也想你了,所以想让它见见你这个老朋友。”
她抬起头,脸上即使留有岁月的痕迹,也依旧能看出来年轻时有多么清丽脱俗。
“不过你好像为自己选择了一位新的家人,还是个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很强的孩子,你总是违背我,我还以为你会更想要自由。”
苟明之呼吸起伏不定,像有无形的手在扼住他的喉咙。
语气却异常坚定:“被迫接受和主动选择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盘发妇人把绕好的短鞭递给闻叔,腾出手拢了拢披肩。
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交叠,覆盖在大腿上,行为举止透露出名门大家的风范。
“那只是你认为的而已。”
“特立独行的人难以融入社会,人是群居动物,必须要学会伪装自己,出格的想法和行为终将被扼杀。”
“我从不认为我的管教有什么过错,相反你该感谢我,不然不会有现在的你、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如此完美的你。”
“”苟明之陷入了沉默。
缚宁偏过头,发现他的手在抖。
即使长大成人,他对自己的母亲依旧有一种生理上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