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明之拉回话题,问得有些小心:“所以你小时候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跟现在差不多,连绵不断的拍摄,刺眼的闪光灯,为了配合拍摄而变得僵硬的脸,断断续续的校园生活,做童模那段时间的生活很单一,你应该一查就能知道。”
苟明之感觉到她的敷衍。
“我没有私自调查过你。”
缚宁:“那看来你在我的事情上还是保留了一些原则。”
苟明之没再多说什么。
杨嫜什么样他见识过。
那个年代缚宁一个没人撑腰的漂亮小孩被扔进大人堆里,要是某次没有表现好会怎样?
轻的借机苛责打骂,重的打着教育的旗号言行不轨。
怎么可能会好过。
所以她从不回忆过去,也讨厌提起从前,反复咀嚼那些噩梦般的往事会让人像被困在玻璃瓶里一样驻足不前。
对话像一道瀑布被横刀斩断,两人陷入沉默,也共同保持着不轻易揭开对方伤疤的完美默契。
一直到两人迈进玄关,盖在他们头上的那片乌云也没散去。
闻叔跟缚宁打过招呼,转头见到苟明之的伤,迎上来,眉心皱成一团:“先生您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苟明之没事人一样露出微笑:“没事,挨了几拳。”
“小小姐打的?”闻叔回头看看缚宁正往楼梯口走去的背影,眉头松开一些:“您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得小姐生气?”
口气听着似乎在说挨打肯定都是他的错。
苟明之弯起眼眸,似笑非笑:“我要是告诉你不是她打的,你是不是会有些遗憾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