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他舔去她耳后冷汗,将未拆封的针管抛进垃圾桶,"今天奖励你泡药浴。"浴缸里的玫瑰花瓣藏着当年的定情信物——那枚她以为丢在火灾里的珍珠发夹,此刻正别在他指尖,"夹回去,就像二十岁生日那晚。"
月光漫上露台时,陆承影用西装裹着昏昏欲睡的人形抱枕。江映月无意识蹭着他喉结的旧伤,听见胸腔传来闷笑:"你喝醉那晚也这么赖着,非要我念《夜莺与玫瑰》。"他忽然咬住她耳垂呢喃,"现在想听结局吗?夜莺最后"
她突然仰头封住他的唇,玫瑰味的药浴气息在齿间流转。陆承影顺势将人压进天鹅绒躺椅,腕表硌着她腰窝也浑然不觉。当星子坠入眼底时,他抚上她重新泛起血色的唇:"今天表现好,允许你咬这里。"指尖点着的,是心口那道与她伤痕对称的疤。
水晶吊灯在银质餐叉上折射出七重光影,陆承影切割牛排的力道像在解剖精密仪器。江映月盯着餐盘里被剔净骨头的鳕鱼,突然用叉子戳破焦糖色的脆皮——这是她十八岁生日宴上发过的脾气,只因他说吃鱼要小心刺。
"把松露酱浇上。"陆承影推开鎏金酱盅,指节敲击桌面的节奏与当年钢琴课合奏时如出一辙。江映月却将酱汁泼在餐巾上,雪白亚麻布瞬间晕开棕褐污渍,像极了被他烧毁的那封情书残骸。
侍应生端着醒酒器的手开始发抖,陆承影突然起身扯落墨绿桌旗。水晶杯盏在羊绒地毯上滚落无声,他单膝压着桌沿俯身逼近:"非要我像喂药那样喂你?"松木香混着赤霞珠酒气喷在她唇畔,指尖抹过她嘴角时故意将红酒渍蹭到锁骨。
江映月扬手打翻盐罐,海盐颗粒落进他解开的衬衫领口。陆承影擒住她手腕按在冰镇鱼子酱罐上,寒意激得她指尖发颤:"这道鞑靼牛肉"他突然含住她耳垂低语,"是你第一次给我做饭烧焦厨房那天的复刻版。"
鎏金餐铃突然响起,侍应生战战兢兢推进餐车。焦糖玛奇朵的甜腻气息中,江映月瞳孔骤缩——玻璃罩下摆着碎成三段的翡翠镯,每块断面都用金箔镶着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