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你都不怕被男人骗,我怕什么丢人。”
“没关系,”薛知恩说,“你骗我也可以。”
“我让你骗。”
“……”
齐宿受不了了。
搬家具新上来的工人就看见这家刚才还稳重得体的男主人抱着女主人哭,女主人无奈地拍着他肩膀哄,场面虽奇怪,却莫名温馨。
等人都走了,齐宿吸着鼻子拉着她说。
“你的东西我不要,我不要房子,我要你亲亲我。”
“那还是给房子吧。”
“薛知恩!”眼泪又在他眼眶里打圈圈了。
好像再说——你敢走我就哭给你看!
迫于压力薛知恩还是坐了回来,亲亲他的唇瓣,被他缠着难以呼吸。
湿咸的泪入口,进胃。
薛知恩其实是不知道他在哭什么的。
大概是他知道收了这栋房子,出不掉手,住在里面整个人都包裹在她的可视范围。
吓哭了吧。
家具和装饰慢慢摆上家才有了点家的样子,电视播放着娱乐节目,薛知恩学着齐宿教她的修剪花枝,男妈妈在准备晚饭,没过一会儿门铃又响了。
“我去开门。”薛知恩把最后一支插进花瓶。
“好。”
门口有一阵没动静,齐宿不太放心,手持锅铲,围着围裙出来。
“是谁来了?”
下一秒,看清薛知恩身边接收的物什一怔。
“来了正好,”薛知恩招手说,“你选一个朝向好的房间把这些放进去。”
“这些……是买给我的?”
“不然是买给我自己的?”她皱眉头,“我没有这么有文艺氛围的兴趣。”
薛知恩周边堆放着顶级画行送来的画具颜料,她也没有乱买,这些都是她在齐宿家见过的牌子。
她记忆力很好的。
齐宿不知该说些什么,握着锅铲杵在那儿,憨憨傻傻的,实在不像个走向国际的大画家。
“你在呆什么呢?”薛知恩走过去,歪头打量他,“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爱发呆。”
齐宿的视线重新聚焦到她身上,心跳攀到高处,他却只是轻轻笑了笑。
“我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