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满腔怒火,可见对顾乐安是有真情在的,毕竟是自己亲手照顾着长大的孩子,与自己的亲儿无异,即便畏惧薛和沾的身份,说话声音都在发颤,她还是强忍恐惧为了顾乐安据理力争。
只是她这一番争辩在薛和沾看来毫无意义,人死灯灭,妻子是否处子之身这种事,在乳娘眼中或许关乎顾乐安的“名誉”,但顾乐安既然能结婚三年还让妻子维持完璧之身,说明此间定有隐情,或许恰好就与他的死有关。
那些暧昧的画册,桌山那些写着“相思”的残稿,以及嫁给顾乐安三年却念着“阿昭”疯了的妻子,这些事串起来,或许当真应了随春生那句“风流债”。
思及此,薛和沾淡然问道:“应月娘是何时因何发了这失心疯的病症?”
应月娘听见薛和沾念自己的名字,歪过头去对着他傻笑,嘴里喃喃念着:“阿昭……阿昭你真的回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