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鸡娘子“嘶”的一声,嘀咕着:“一把年纪,这么不吃痛,看来你这辈子没受过什么苦。”
她在半室杂物中随手捡了支旧烛台,毫不留情地捏着掌柜的下巴就塞进了他口中。
“咬舌可是有可能会死的哦~”
她语气俏皮,唇角还带着笑,眼神中却透露出森寒冷意,那日胡姬身上的伤还历历在目,若她有决定的权利,抱鸡娘子此刻恨不得这老头当场咬舌自尽死了干净。
到底是正事要紧,她吸了口气,捏着老掌柜的下巴,冷冷地问:“说,还是不说?”
老掌柜痛到两眼翻白,几乎要丧失神智,恍惚中挣扎着微微点了点头。
抱鸡娘子这才冷哼一声,拔掉了老掌柜身上的银针。
一旁的随春生看着都忍不住呲牙,悄声对果儿说:“以后可万不能惹这母大虫,手段忒也歹毒。”
他话音未落,便感受到抱鸡娘子一计眼刀扫来,连忙抿紧嘴唇抱臂望天,装作没有说过话的样子。
抱鸡娘子冷哼一声,不理会随春生的嘴欠,嫌弃地将银针用帕子擦了擦,插回包里,重新站回果儿身边。
果儿向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抱鸡娘子眨眼一笑,又瞪一眼随春生:“你懂个屁。”
随春生刚见识了抱鸡娘子的本事,此刻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往果儿身后退了半步。
与此同时,老掌柜好不容易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吐出了口中的烛台,喘息着道:“这活契是幕后老板的主意,虽然贾法尔没明说,但小的知道,幕后老板就是陶侍郎。贾法尔不过是陶侍郎敛财的一个幌子罢了。陶侍郎怕自己的官声受损,便让贾法尔出面经营胡玉楼,实则一切都由他掌控。”
薛和沾与果儿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陶侍郎与贾法尔是何时因何事开始沆瀣一气的?”
老掌柜连连摇头:“大人,这小的真不清楚啊。小的平日里只管楼里的生意,只知道大约十几年前贾法尔就在平康坊开了胡玉楼,但那时胡玉楼在众多青楼中并不算突出,直到十年前,开始有了活契娘子,胡玉楼的生意才日渐好了起来,逐渐成为平康坊最炙手可热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