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没顾上看身契,而是追问道:“这上面的血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
果儿说着,上下打量着随春生,随春生连忙解释:“我在找身契时,账房里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将这几张纸交给我就跑了,这血迹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果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扫了一眼手中带血的纸张,见的确是几张身契,交给薛和沾。
薛和沾神色凝重地接过身契,问随春生:“你可曾与黑衣人交手?”
随春生摇头:“她将这几张身契交给我就跑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几个昆仑奴就追来了,我只能先逃了。”
薛和沾蹙眉:“看身形可是女子?”
随春生连忙点头:“对,而且她将身契塞给我的时候,我感觉她的手很小,但是手心有茧,应该是常年习武之人。”
薛和沾闻言瞳仁一闪,立刻打开身契查看,发现手中的身契总共有十几张,纸张新旧不一,显然不是同一时间签署的,薛和沾看向身契的落款,果然时间跨度很大,他快速翻阅身契的内容,眉心越拧越紧。
果儿忙问:“这身契,到底有何问题?”
薛和沾沉声道:“问题就是,这些身契表面上看,全都没有问题。”
果儿疑惑不已:“表面上没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
薛和沾将两份不同时间的身契抽出来,指给果儿看,车内灯光昏暗,但果儿看是看清了身契上的内容:“我不懂身契,但这些看起来似乎真的没问题,除了签署的时间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张是活契,这张是死契。”
果儿说着,询问随春生:“你在胡玉楼待过一段时间,你能看出问题吗?”
随春生凑过来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有问题啊,身契都是这么签的。只是我听说以往卖到青楼的娘子都是签死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活契。对娘子们来说,应当也是好事吧?”
薛和沾沉吟片刻,视线再次落在那两张不同的身契上。
“活契只签五年,金额却有死契的一半,看起来是青楼在吃亏。”果儿也看着两张身契,忽的提出疑问。
薛和沾颔首:“这就是关键所在,商人重利。胡玉楼为